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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rst bloo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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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他的贴身侍童,冒充丞相之子的名义,在城内横行霸道,恰巧遇到了宣禾,他因父亲病入膏肓,又没有领到母亲的抚恤金,家里揭不开锅了,连救命的药都买不起,愁绪满腹。

他失魂落魄的从药店里走出来,精神恍惚,不留意就撞到了丞相侄子,宣禾心情不好,心里惦记着家里重病的父亲,想着要寻什么法子给他筹治病的钱,没注意到自己撞到了什么人,虽然自己也摔得不轻,但是他撑着墙站了起来,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,又失魂落魄的继续往前走,没有给他道歉。

丞相侄子觉得受到了轻视,怒火中烧,不依不饶的叫人把他拦了下来,逼着他给自己下跪道歉,让他将自己鞋子上的灰尘给舔干净。

宣禾一直心高气傲,自然不肯做这种事,丞相侄子便让人将他丢到了青楼为妓,一转头又高高兴兴地逛街去了,根本没把他的事放在心上,绑着他的侍卫临走的时候还警告了他,以后不要再得罪丞相之子。

他死死的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上,一入青楼深似海,凭他一己之力是逃不出去的,于是沉沦于世俗之中,再也无法脱身,至死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,她恨极了丞相,恨极了丞相之子,当今的君后容华。

“表哥怎么能做这种事?”君后难以置信的说道,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,侍童连忙上前扶住他,被他甩开了手。

宣禾愣在原地,半晌没回过神,身子一软,跌坐在了地上,口中喃喃道,“这么多年,是我恨错了人吗?”

侍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向他道歉,向他求饶,“对不起,贵妃,此事与我们主子是无关的,您不要再记恨我们主子了,是奴才的错,奴才没本事,没能拦住他们,也没胆量,当时太害怕了,回丞相府也没敢告诉主子,这才导致了一切的悲剧,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,贵妃,要怪就怪奴才吧!不要再牵连我们主子了,主子心地善良,从小到大没害过任何人,连个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,他不该受到这么多无妄之灾。”

“你胡说!”宣禾朝他大吼一声,一把抓起桌上的药碗就朝他砸了过去,滚烫的药汁泼了他一身,他连头发上都在淌水,把头死死地埋在地上,不敢吭声,“你是骗子,你们都是骗子,都是你们容家的错,是你们容家对不起我,你们容家没有一个好人,都是一群畜牲,你们该死,该死!”

他崩溃的吼完这几句话,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,这么多年,他全凭着这一股子恨意支撑着活到现在,可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,告诉他,他恨错了人,他害错了人,让他如何能接受?

若不是心里念着要报当年的仇,他早就随父亲一起去了,又何必苦苦支撑,委身别人,受尽了屈辱和折磨。

可是原来他恨错了人,走错了方向,心里的那一道那根弦忽然就断了,苦苦支撑的信念轰然倒塌,身上都没有了力气,跑着跑着,眼前一片模糊,下台阶的时候双脚发软,一不小心踩空就朝前扑了过去,眼见就要摔倒地上,脸朝地。

他内心一片空白,失去了思考能力,想着就这么摔死,能在现在解脱也是好的,可是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很熟悉的感觉,好像很多年前遇到过一样。

“小心。”有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,他抬头看过去,视线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,看清了眼前之人俊美干净的脸。

是她。

那个几年前救过他的人,天寒地冻,又冷又饿,他外出买东西,晕倒在了路边,是她救了他,给他买了很多吃的和衣服,还买了让他给父亲治病的药,临走的时候留了些钱财给他,只可惜父亲的病态顽疾,一点一点给消耗完了,滴水之恩,将涌泉相报,他一直把她记在心上,做了贵妃以后也没忘记让人继续寻找她,想当面向他报当年之恩,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是宫里的人,两人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碰面了。

“你没事吧?”容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发呆,摸了摸自己的脸,问道,“我们认识吗?”

她果然忘了,也是,他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,连她生命中的过客都不算,又怎么奢望他能记住自己呢?到底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。

“不认识,”他摇了摇头,从她怀里起身,后退两步拉开距离,“多谢小姐相救。”

“举手之劳,下次小心些。”容玉笑道。

侍童追了出来,见到容玉先行了个礼,“容玉小姐,您怎么来了?”

听见他的称呼,宣和一愣,身子僵住了。

“君后小产,家里十分担忧,母亲很关心她的身子,让我来看看他。”容玉道。

侍童福了福身说道,“有劳小姐和夫人挂念了,主子身子已经并无大碍了,只是心情仍旧不大好,需要些时日,这些日子主子一直很想家,他见了小姐,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
“那我先进去看他了。”荣誉说着要走,宣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间色的问道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容玉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开口,侍童连忙解释道,“贵妃,这位是丞相的侄女,君后的表姐,容玉小姐。”他又对容玉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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